林登·拉魯什(Lyndon H. LaRouche)
「大凡先知,除了本地、親屬、本家之外,沒有不受人尊敬的。」馬太福音13:57
[以下聲明是美國民權女英雄羅賓遜(Amelia Boynton Robinson)自傳《穿越約旦橋樑》序言,她是馬丁·路德·金恩博士的支持者,也是林登·拉魯什和他的妻子赫爾加·澤普·拉魯什的親密友人。 1989年,拉魯什和六位同事反對布希政府的軍事和經濟政策,老布什 (George H.W. Bush)將他們送進聯邦監獄,(「判他有罪還是殺了他!」那一夜他們要殺我),本文是拉魯什在監獄發表的聲明。世界各地數萬名議員、國會議員、外交官、社區領袖和牧師呼籲釋放拉魯什並完全免除責任,(見 “前國會議員曼恩說: 拉魯旭名譽必須恢復”)最終克林頓總統於1993年就職後釋放拉魯什。]
發現自己在客西馬尼園的人都經歷過一些事–有人提醒我們,必須看著十字架上的基督扮演領導者–不幸的是,多數人都不曾經歷過此事。我們傾向於從不同的角度看待此事。在確定我如何看待最近以及即將到來的這段時間之前,我應該試著傳達看法,我的觀點某種程度上與前往客西馬尼園看十字架(上的耶穌)的人非常類似,說:「他做到了,現在我必須以他的方式繼續走下去。」
在向不曾經歷過此事的人解釋這一點時,我會建議:「試想你死後五十年的某一天又活過來了,回顧這一生從開始到結束的生命。而且,與其將凡人的生命視為一連串的經歷,不如視為一個整體。面對一個凡人生命的問題,不禁問道:『在整個宇宙計劃和人類的生存,是否需要生命?我是否一定要出生才足以引領生死之間那幾年的生命?我那時做了什麼事,或者我的生命代表哪些事,利益當代人及後代子孫?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該開心地走完那一生,知道每一刻對全人類都很珍貴,因為這一生所做的事都是全人類所需,對全人類有益。』」
如果我很聰明,那麼我死後五十年,再回顧我的凡人生活,我知道從生到死,我對自己最真實的自利行為就是保住生命並提升生命的質量,使我對周圍的人和跟隨我的人都很重要。
我認為這是真智慧的起點;是激情的開始,使我們每個人都能走過自己獨特的客西馬尼園。因此,像我們這樣的個人思想就可以很好地理解歷史全局。
還有,我經常提到必須理解我在此的一些簡單觀察。正是由於人類有能力實現有效的基礎科學發現,很大程度上推翻了先前的科學見解,也由此看到人類與野獸之間的根本區別。這種創造理性的力量,做出有效、根本科學發現的力量,也是傳輸和接收這種發現的力量,恰恰區分人類與野獸的不同。
與這種人類活動相關的情感,無論是在物理學中,發想創意或表演古典文化作品,甚至僅僅是照料兒童,培養其發現潛力的質量,都是真愛。創造是人類的活動,與這種活動相關的情感是真愛。
從此以後,除了動物之外,社會上的每個人都有權利和義務過重要的生活。每個人都有做某些事的權利,例如,如果一個人死後五十年回顧自己的一生,可能會說,生命是全人類之所必需。同時,人們可以將這種創造性推理能力,區別為使生活變得重要的活動,有時候就是發展這種創造性能力。
在(包括美洲在內的)整個西歐大約2500年的歷史中,我們對人類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一種觀點或多或少具有剛剛確定的觀點:我們認為人類個體擁有神聖的生命和理性的潛在火花;理性的火花,必須由社會發展、培育,並經由社會展現其豐富的成果;為了今世後代的利益,社會必須有優異的活動,接受、保護和保存其卓越的成果。這就是共和國,是梭倫1雅典憲法的共和國。共和國的概念,因為梭倫及其後來者蘇格拉底的貢獻,使我們這個時代,因為基督教的理解使得共和國更加崇高。
另一方面,則是斯巴達的寡頭特權概念,殘酷地折磨奴隸,所謂的下層階級。 那也是一種社會模式,不是共和國模式,而是寡頭模式。
喬治·華盛頓將軍與喬治三世之間的對抗,體現了上述兩種觀點之間的鬥爭。華盛頓是共和國的士兵和政治家,雖然不是很完美,不過是個好人。另一方則是可憐的英王喬治三世,是邪惡的謝爾本伯爵2的玩偶,也是斯巴達遺產的寡頭主義縮影。英王喬治三世的傳統,是一種寡頭觀點,認為有些人必須當奴隸,不認為人類個體擁有神聖的火花,有權發展、滋養這個火花,並保衛和永久保存其優良作品。
這就是衝突。我們這個時代,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由於忽視培養美德、心胸狹隘,而不在意死後的重要性,因此恣意破壞、墮落和道德破壞。我們作為一個民族,不再是原本想要成為的民族,變成人民坐在電視機前,頭腦一片空白的國家,對運動或肥皂劇比現實生活中的緊急事件更熱情。我們是一個追求毒品、骯髒的性行為和其他不潔的娛樂活動中滿足自己的國家,與所多瑪和娥摩拉 3一詞呼應。
因此,十八世紀英格蘭喬治三世代表的寡頭主義,接管並統治曾經是喬治·華盛頓的土地。
這導致今天世界各地以一切形式反對暴政的偉大革命。迄今為止,這場革命已經出現在共產主義領土內反對共產暴政。如今,大革命也來到這裡了。寡頭政權在各地殘酷統治下,壓制神聖的理性火花,人類內在理性的神聖火花激發他們出來擺脫暴政,不是出於對暴政的義憤和怒火,而是必須肯定每個人神聖的理性火花。我們不僅尋求擺脫寡頭統治, 而且是若不如此就是背叛我們人類自己的神聖理性火花。
金恩博士的例子說明,偉大的革命和民權運動的秘密就是這種氣度,希臘新約聖經稱其為博愛(agape),拉丁文稱為明愛(caritas),(英王詹姆士) 欽定本聖經稱為慈善(charity),我們稱為愛(love)。只要有這種愛的力量傳開來,就會使我們超越野獸,所有人都會了解他們對生命的看法。就好像他們死後五十年開始,每當出現運動時,就會產生愛的力量,培養出願意為此犧牲生命的人,使生命為此目的具有更大的意義–您已參與偉大的歷史革命。
如果我們根據學校教授關於過去革命和其他抗爭的內容規劃活動,那麼人們就注定會失敗。如果我們說推翻他們殘酷的壓迫是出於憤怒或其他原因,那麼我們身為人類就會輸掉。但是,如果我們受到愛的力量感動,神聖理性的火花就會釋放出比任何對手都強大的創造力或神聖的力量,我們就會獲勝。這些革命是受到個人內在神聖、理性火花的吸引而爆發。那些本來參與其中的人發生了可憎的事情,就失敗了。
是的,我們必須與不公抗爭。但是,為擺脫憤怒而反抗並不夠。 我們必須為愛反抗。這是我們學到最好的功課,大家不得不從各處以領導者之姿走出來,在胸前拿著十字架,從我們自己的客西馬尼園走出來。
以上是我心中目前所能說出最好的內容。我會說得更好,但是就歷史現況,我已盡力概述我的想法。我相信,我的樂觀已經毫無保留的呈現,而人類偉大且快速的進步正在進行。我也確信,只要我們每個人都能發現自己的內在,就會獲勝,唯有如此,我們才有能力和機會成為造物主的右臂,成為有奉獻精神的人。
林登·拉魯什
1990年1月17日明尼蘇達州羅切斯特市獄中口述
- 譯註:Solon,約前638年-前559年,古代雅典政治家、立法者、詩人,古希臘七賢之一。梭倫在前594年出任雅典城邦執政官,進行改革,史稱「梭倫改革」
- 譯註:Earl of Shelburne,(1737~1805),英國十八世紀的政治家,喬治三世時的英國首相
- 譯註:Sodom and Gomorrah,聖經記載的兩個罪惡之城,根據舊約描述,所多瑪跟蛾摩拉城裡的居民違反聖經耶和華藉摩西頒布的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