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學會黑爾佳‧策普‧拉魯旭專訪網絡直播
2018年5月24日
蠕蟲已經轉變:
奧巴馬政府會加入英國為真正的“合謀” 曝光受審嗎?
施朗格:大家好,我是席勒學會的施朗格。 歡迎收聽本週國際網絡直播,訪問我們的創始人兼總裁黑爾佳∙策普∙拉魯旭。
我們正處於一系列不斷發展的過程中,今天將討論相關的事態發展,每一件都非常重要,我們還沒完整看完。不過我想從大多數人都還沒有意識到的部分開始:也就是即將到來的歐洲地震,這次是意大利選舉。 新政府正在集結,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歐盟十分擔心。黑爾佳,在整體戰略形勢下,意大利發展的意義何在?
策普∙拉魯旭:現在有政治上不為人知的法學教授擔任總理,但真正讓人擔心的是新任財政部長Paolo Savona是經驗豐富的經濟學家。他一開始完全挺歐元,但是當他看到意大利遭受單一貨幣之害後,他就完全反對歐元,他要求為意大利制定“B計劃”,也就是退出歐元;而且他還稱歐元為意大利的德國監獄,甚至起了更糟糕的名字。
所以這個人非常不可思議。各種各樣的人、政治家和媒體都以金融戰爭威脅意大利。有一個人說,市場將會教訓意大利,並將其帶回正路。德國第二電視台主播Claus Kleber是他職業上的典範,以非常外交的口吻說,應該使用(馴馬用的)銜鐵- 這對馬匹來說是折磨,通常正直的騎士不會用,因為真的很折磨馬匹 – 所以他說應該用銜鐵管教意大利。
這真令人難以置信。這些人總是抱怨中國缺乏民主以及諸如此類的事,卻公開呼籲對歐盟成員國進行政權更替和動用戰爭的手段。
現在,我認為一旦Paolo Savona當上財政部長,人們會有些驚訝,因為他很有經驗,他不是媒體對總理Giuseppe Conte的批評,輕量級的。上述發生的事都不是孤立的現象。金融危機不是意大利造成的。這是英國脫歐、特朗普當選時所表達對新自由主義政策的長期反抗,是人民對去年意大利公投改革憲法、奧地利選舉,然後是今年的意大利選舉,都是對當局者的“否決”,是人民不想再向這些完全不公正的緊縮政權退讓的結果,這些政權只會犧牲大眾的利益,讓銀行、投機者和富人受益。
所以這是非常重要的時刻,也不會令人震驚、歇斯底里的發脾氣。 我認為應該利用這個機會與意大利新聯盟的正面部分結合 – 他們畢竟擁有自己的黨派平台,現在還有結盟合同,林登∙拉魯旭的兩項基本法則: 即實施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其次,建立國家銀行投資實體經濟。所以,我們把這當成擺脫過度投機行為的千載難逢機會,並且第一步統整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銀行業務架構分離,以此方式拯救金融系統。
從某種意義上說,意大利的這場危機可能是往這個方向發生緊急變化真正的機會。
施朗格:黑爾佳,我想提出你的一些觀點,也就是反對這些政策的人實際上認為,如果選民違背銀行家的政策,他們無權發表意見。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媒體認為我們正處於強勁的復甦,情況正在改善,歐洲經濟正在變好。 但是,選民們的投票結果表明他們不相信這一點。還有一些重要的發展;法國馬克隆政府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德意志銀行仍然處於最危險銀行名單的前端。我希望你強調一下,真正的經濟是這場叛亂背後的原因,這使得林登∙拉魯旭的四大法則非常重要。
策普∙拉魯旭:有一個經濟網站警告說,公司債務泡沫的後果比2008年嚴重得多,他們提醒將有新的“千年一遇”的金融危機。現在,我不知道 -“千年一遇”正是排山倒海或者其他一些人的基本危機。然後你在阿根廷出現持續的危機,土耳其的貨幣正在貶值,迫使央行扭轉他們的利率政策,但是都非常脆弱。
德意志銀行對於出事的理解是,必須有所改變。兩年前,德意志銀行發生嚴重危機時,我先生拉魯旭先生要求德意志銀行應改變其自1989年德國銀行家Alfred Herrhausen被刺以來的所有政策,再回到Herrhausen工業銀行的模式。當時,很多人都認為德意志銀行絕不可能是個無望的案例。雖然,我不想對此做出最終判斷,不過上個月德意志銀行領導層撤換該行執行長約翰·克萊恩(John Cryan)。然後,長期接受德國《商報》(Handelsblatt)採訪的德意志銀行首席經濟學家David Folkerts-Landau,提到過去二十年,將德意志銀行的整個形象完全轉為投資銀行,進行衍生性金融產品交易,犯下了很大的錯誤。雖然他也更正了一些觀點,即德意志銀行的團隊引入美林證券,並允許其反向收購德意志銀行,將使其完全被外國控制,並引導到高風險的投機行為 – 我認為他們仍然有一個包括42萬億美元投資組合的衍生性金融商品;這是全球最大的衍生性金融商品銀行。
今天召開了一次股東大會,他們顯然想踢掉德意志銀行董事長阿赫萊特納(Paul Achleitner)。改變銀行的形像為投資銀行,根據幾位業界人士告訴所言,我會說Folkerts-Landau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在過去的二十年,都沒有批評這一點,而且明鏡在線(Spiegel Online)甚至說這是阿赫萊特納董事長最後掙紮的演出,這樣他就不會因為受人批評而被踹開。
我認為這是真的。新任執行長Christian Sewing自1989年起一直在銀行工作,據說他會集中全力,將投資重點放在德國內部的實體經濟- 也就是,讓德意志銀行回到為商業服務的商業銀行。所以大家必須看看此事是否成真?但我認為(德意志銀行)股價已經低於歐盟10國,是該行有可能破產的紅線。
總之,我認為:我們正處於新金融危機的邊緣,坐在火山口上。梵蒂岡信理部數週前發表一篇文章,說衍生性金融商品是滴答作響的定時炸彈,只是讓富人變得更富有,其他人損失慘重,因此他們譴責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在道德上和經濟上都完全不可接受。在這些警告之間 – 包括美國聯邦存款保險公司(FDIC)前主席希拉·貝爾(Sheila Bair)和前副主席托馬斯∙霍利格(Thomas Hoenig) – 很多人都警告這一點。
正如所言,意大利的事態發展確實有機會擺脫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的過度行為,實現銀行業務架構分離,並且越是以協調的方式進行越好,而且要快。
施朗格:黑爾佳談到德國時說,德國總理正在中國訪問。政權被削弱和陷入困境的默克爾,有可能攜回新絲綢之路的精神嗎?
策普∙拉魯旭:嗯 – [笑]我不這麼認為。 我想會隨她一起回來的是中國人,就像他們對特朗普政府所做的一樣,他們承諾金融更開放,更多電動汽車、自動汽車和類似事物的合作;所以我認為他們帶回來一些類似的提案。 但是只要默克爾有這樣的態度 – 人們已經四處引述她的聲明,她認為中國的崛起是她擔任總理職位最後幾年的最大挑戰。
現在,她已經看出,一旦沒有中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再起作用。 但她對待俄羅斯的態度則是強硬的地緣政治家,另一方面,她一直視中國為對手,所以情況不盡相同。 如果她回來充滿新絲綢之路的精神,我會非常高興,但是我懷疑。
施朗格:現在我們來談談最複雜的情況,那就是美國的特朗普總統今天下午宣布他將取消與金正恩的峰會。但是,卻是發生在一個非常有趣的時間點,整個英國在俄羅斯門的角色中,公開攻擊特朗普。我們就從此處開始吧!因為我們一直為此奮戰:我們就回到前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羅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發表的文件,回到我們發起的調查,我們堅認,前英國駐莫斯科大使館情報官員Christopher Steele是個案,只是作為英國攻擊美國的藉口:情況發展的很快,不是嗎,黑爾佳?
策普∙拉魯旭:是的。 事實上,如果你看一下特朗普總統最近發表的推文,很接近重點,他說“俄羅斯門已經”變成了“ 間諜門”,根本沒有證據表明他與俄羅斯勾結, 但是,基本上,所有參與政變的人都認為,他們在奧巴馬政府情報機構首腦與英國情報部門之間製造了一個勾結蛛網,而且任何正式調查展開之前,英國 情報人員就試圖與特朗普選舉團隊聯繫,想以某種方式讓他們與某些俄羅斯人有某種聯繫。所有這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因此,在特朗普競選勝利甚至提名之前,英國情報部門為了奠定領導人的努力,捏造了影響局勢的活動紀錄,所謂的與俄羅斯“勾結”掛在特朗普競選活動及特朗普本人的頭上。這一切也都將水落石出。
例如,星期一,特朗普總統會見了幾位情報界頭子 – 我認為是 [聯邦調查局(FBI)局長]克里斯多夫·雷(Christopher Wray)和美國聯邦司法部副部長羅德∙羅森斯坦(Rod J. Rosenstein)。今天,作為後續工作,白宮幕僚長約翰∙凱利(John Kelly)正與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司法部和國會議員 – 例如眾議員努涅斯(Devin Nunes),參議員葛雷斯(Chuck Grassley)- 現在他們會面已經可以查閱所有文件,包括穆勒的備忘錄以及定義穆勒調查範圍的備忘錄。 現在這一切都將提供給國會的調查委員會。顯然,這些刑事上全部都違法也牴觸憲法。所以事情很大條!
特朗普說這可能會是美國歷史上最大的醜聞,我認為是對的。現在比較清楚的是,在競選活動中有一個滲透法人機構的特別工作組策劃了所有這些事,特朗普說,這是針對民主黨總統參選人桑德斯所做,在更大範圍內則是針對他。
待這一切真相大白時,我認為世界會完全不同,我想如果特朗普總統脫離了這個蜘蛛網,他將比你迄今為止看到的更能貫徹他的意圖。
施朗格:你所描述的技術上稱為“構陷”,即聯邦調查局 – 或者實際上是前中央情報局(CIA)局長布倫南(John O. Brennan)、美國國家情報局總監克拉珀(James Clapper),然後是後來前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局長科米(James Comey),與英國情報部門代號為MI6(軍情六處),MI5(軍情五處)的政府通信總部(Government Communications Headquarters,GCHQ)勾結,共同參與創造了俄羅斯門。現在關鍵人物都已獲提名,如前美國副助理國務卿哈爾珀(Stephen Halper)、任教於倫敦外交學院(London Academy of Diplomacy,LAD)的米夫薩德(Joseph Mifsud)、澳大利亞提供工程外包服務的主要工程集團Downer,及現任澳大利亞駐英國高級專員,都與MI6,MI5及私營機構有關。 這是蘭德.保羅(Rand Paul)在聽證會上質詢中央情報局(CIA)局長人選—吉娜·哈斯佩爾(Gina Haspel),中央情報局是否參與其中,從英國取得證據。 所以,很多事都將現出原形。
黑爾佳,這些事與金融危機有何關係呢? 因為特朗普願意與俄羅斯和中國合作,人們仍然搞不清楚,金融危機如何與特朗普互相糾結。 我認為你了解這一點,由讓你來說非常重要。
策普∙拉魯旭:你知道,最大的問題的確是中國正在崛起,中國與俄羅斯有戰略夥伴關係,新絲綢之路現在已經有140多個國家參與。 而且,許多統計資料顯示,新絲綢之路正在創造一種全新的範式:經濟增長、科技和創新的活力。 因此,許多、許多領域真正發展的動力來自於下列諸國和組織的結盟,包括俄羅斯、中國,再加上印度、日本、上海經濟合作組織、金磚國家,中國與拉美和加勒比國家共同體(CELAC)結盟;中國在非洲的投資,都在世界上創造了完全不同的動能。
然後再看看華爾街、倫敦金融城的狀況以及歐盟的動盪,所以地緣政治家基本上看到中國的崛起,他們絕對很想保持原有的模式,又無從確認致此之因,因此無從修正既有政策。
我剛才說過,他們現在攻擊意大利,卻完全沒有人提出,為什麼這兩個反對歐元的黨取得了最好的結果?其實都是同樣的道理,我想重複一次 – 為什麼英國要脫歐,為什麼美國中西部地區的人們投特朗普、不投希拉里克林頓;獲取龐大、虛擬財富的人們曾經在這個高度投機的系統,付出歇斯底里式的努力 – (這些財富)有時不是虛擬的,實際上卻是虛擬的財富 – 而這系統與以謊言為基礎的新自由主義系統戰爭有關,即所謂的“人道主義干預”、政權更替、顏色革命。現在整個模式實際上不再有效。
特朗普總統贏得選舉是因為他承諾不再淌這些渾水,而且你可以看到,新保守主義分子(宣導使用軍事力量的美國共和黨人)一直在他的政府中努力引誘他回歸。因此,我認為取消或推遲與金正恩的首腦會議非常不智,因為在和平議程上,如果能在無核化做出明確的步驟會更好,不過顯然還有困難。不過,金正恩釋放了美國人質。今天,國際媒體受邀去看核試場的破壞,所以有明顯的跡象顯示北韓釋出的善意,因此,我認為推遲這次峰會非常令人遺憾。但是希望它會回到議事日程上來。
這實際上是已經沒用了的舊模式與新範式之間的鬥爭,而新範式側重於人民對經濟增長的共同利益。附加因素則是中國完全放棄了二胎化政策,也就是中國的人口觀念發生了變化:過去,他們採用獨生子女政策,之後是二胎化政策時, 認為額外的孩子是經濟資源有限的負擔;但是,現在他們改變了看法,他們將每個新生兒,特別是每個年輕人都看作是創造力的巨大財富,和整個社會的額外財富。
那麼,看看價值觀的差異,然後你就會看到這是一個基本的鬥爭,人類是否足以合理的方式治理自己?金融崩潰的危機籠罩全球,至少在大西洋二岸非常重要。 所以我認為,拉魯旭的四大法則是解決當前緊迫問題的方案。
施朗格:從這兩種角度來看,重要的是要看看德州休斯敦聖達菲高中發生的大規模槍擊事件。現在,這在美國幾乎很普遍;在中國,他們完全把重點放在教育和科學。
這可以追溯到你先生的基本經濟突破之一,即潛在相對人口密度的概念。相對於人們喜歡的菲利普親王與他終生致力於種族滅絕的配偶英國女王伊麗莎白(如果他還在呼吸)所做的好事。
黑爾佳,從這個意義上說,我想你會認為中國的這種變化,是對這兩種範式之間差異的絕對重要認知,也是你先生對潛在相對人口密度理念的看法。
策普∙拉魯旭:是的。從鄧小平和文革後的改革開始,中國人顯然完全改變了:特別是在習近平領導的這五,六年,他們對生命的基本問題絕對有所了解 – 我是說,他已將任務交給中國科學家,以了解人類的思維運作、宇宙生命的起源及其重要性、宇宙的律法。他特別鼓勵創新,強調教育的創造力作為財富的來源。他們現在看到知識上素質提升的物理定律與越來越多的人將有更多的創造力時,我認為他們絕對走在正確的軌道上。
施朗格:好,我們節目沒有太多時間討論,所以我想確定剩下的時間您是否還有其他想談的議題。還有其他想談的議題嗎?
策普∙拉魯旭:是的;實際上白宮網站上有一項由莫斯科美國大學校長愛德華·洛贊斯基(Edward Lozansky)教授和美國前外交政策顧問吉姆·賈特拉斯(Jim Jatras)發起的請願,呼籲特朗普總統和普京總統早日舉行首腦會議。基本上,他們提出的觀點與我們過去幾年的觀點一致。過去這幾個月來,特朗普總統在共和黨內仍然反對新保守主義,他在這種情況下確實做的非常出色。因此,整個情報裝置,設於所謂的“ 國中之國“,這其實是不正確的描述,因為英國情報的角色對於理解這個帝國這麼做的原因十分重要。
因此,整個俄羅斯門的行動,旨在阻止俄羅斯和美國之間建立良好關係,為了突破這個局面,特朗普一直說這是“好事,不是壞事”,也試著去建立關係;所以切入的方法就是召開他們呼籲的峰會,他們也提及特朗普和普京數周前通過電話,並儘快完成此項會議。
所以這是這個請願書的源起,我呼籲所有的聽眾和觀眾簽署這個請願書,以便早日舉行此峰會。我認為這是十分重要的倡議,如果這項請願在6月30日之前有10萬個以上的簽名,那麼白宮必須對此做出回應,並且會作出回應。
當然,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我會再次邀請各位,加入我們,加入席勒學會。因為我們的政治話語,迫切需要確保這個網絡廣播傳播更快速、更為人知:人類應往何處去? 我們該如何重組世界,讓每個人生活其中都安然無恙,美好?
施朗格:好的,這是很好的建議,我附議:加入席勒學會絕對是你自己人類情感的關鍵一步。我們的許多聽眾已經加入,但是我們希望有一個真正的會員運動,而擴展此網絡廣播是其中一種方式。希望大家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想一想,如何將新絲綢之路的精神帶入大西洋兩岸的每個家庭,確保這場運動成功並取得進展,否則除了崩潰和蕭條將一無所有。
所以,黑爾佳,謝謝你接受我們的訪問,我們下週再見。
策普∙拉魯旭:是的;再會。